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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.09.20 04:49 a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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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是一座絕美的村落,大概是台、澎、金、馬最美的石頭村了。它曾被歲月遺忘過,即使在兩岸尖銳對峙的時代,曾經因砲火而輝煌過,且留下了「萬歲」、「消滅」等標語,印證著冷酷而激情的時代。
某年黃昏,我與十幾個學員是村落中最喧鬧的遊客,戴著自繪的面具、躲進縫製的各色大型絲綢中,扮演神祇、鬼魅、巫祝和丑角,穿梭於眾多閩東石頭屋與巷弄間,吶喊、鬼叫、旋舞和靜默。而茫茫的海,就在咫尺之外的坡崁下,有節奏地拍打著,或無節奏地虛應著……
它叫芹壁村,一座馬祖的村落,曾游移在孤寂與熱鬧的兩極。劉其唐在其中彷彿見到了她自身沉靜卻愛熱鬧的個性,即以詩做了寫生:
那是一座漁村 如同古鐘一樣/停擺……//當夜空鋪灑成星河/潮水再也喚不回鼎沸的市聲/伊 夾在坡崁間跳舞 自轉/轉入了時光的漩渦
「轉入」於「漩渦」的是「伊」,是人是村落是島也是每一顆孤寂之心;在「停擺」前能不能「鼎沸」,已非己力所及,「跳舞」、「自轉」卻是「孤獨地美」的必要條件。
總是背著三個包包出門的於淑雯,則由孤村孤島見到孤獨即是一種流浪的方式:
我不是旅人/卻在一座島嶼中流浪//漸漸知道/海水和淚水不比賽鹹度/因為瀝不出情感的純度/來去的魚群努力忘記珊瑚的美麗/因為畫不了天荒地老的靈魂
像許許多多的事、物、人或心,美而孤獨,短暫被一雙眼發現,長時間卻隱蔽不見。最後只剩下詩,可為之記錄。
然後再努力地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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